剑啸成歌 第二十四章 诱敌之计

叶子明连忙纵身来到洛忆秋身边，见洛忆秋脸色红润，右手在洛忆秋手腕上一搭，便长出了一口气。原来那人当时已是强弩之末，洛忆秋受伤甚轻。

洛忆秋一咬牙，又站了起来，低声叫道：“快去与萧长老夹攻那人！”

叶子明抬头一看，只见萧不凡与一个黑袍人激战正酣。叶子明一看此人武功高强，刀法狠辣，便知道那人便是齐惊雷。原来萧不凡与齐惊雷相识已久，知晓他武功的底细，便冲过来大打出手，而卓天龙则去对齐惊雷的手下大开杀戒。

叶子明见洛忆秋并无大碍，低声说道：“师妹！你自己小心！”又回头说道：“许师叔！你去相助贺大侠！”

原来，贺飞羽此时正以一敌二，战况激烈。许松冈一点头，手持长剑，冲了上去。

叶子明纵身一跃，到了萧不凡左边，长剑疾刺而出，攻向齐惊雷。齐惊雷在萧不凡手下本就难以抵挡，此时，在两人夹攻之下，数招之下，便左支右绌，举步维艰。

齐惊雷抬头一看，只见院里院外还站着的多半都已经不是自己的手下了，便决意走为上计。他横刀削出，叶子明和萧不凡各持兵刃招架。齐惊雷却向后一跃，足尖一点，转瞬间逃入房中。叶子明和萧不凡忙追到房中，却不见了齐惊风的身影。叶子明心知他是要从密道中逃窜，便回头奔出来，飞身跃上房顶。

此时贺飞羽得许松冈和郭青相助，已经打倒一个对手，他见齐惊雷向房中逃窜，叶子明又跃上屋顶，心念一动，也飞身跃上房顶，见后面有一棵高耸入云的大树，便低声对叶子明说道：“你别现身，老夫去等着他！”

贺飞羽说罢，便向后奔去，纵身一跃，足尖在树干上一点，便隐入大树高处。

齐惊雷掀开床板，进了密道，匆匆向前奔去，走了数十步，眼看正要走出密道，他突然浑身一震，他突然想起来，这密道是沙海光带人挖出来的！沙海光既然知道此事，这些人岂不是都知道了？此时若是还去藏到树上，岂不是自投罗网！然而这密道有没有其他出路，难道要回头决一死战？齐惊雷心急如焚，一时间竟满头满脸都是汗水。想了片刻，齐惊雷一咬牙，心知此时若是犹豫不决，或者回头再战，实在没有一丝生机，便决意冒险冲出密道！

齐惊雷将手中鬼头刀靠在石壁上，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皮囊，从中间抽出一根黑黑的毒针，用左手捏住，将皮囊放回了怀中，又拎起鬼头刀，向前冲去。

贺飞羽此时正守在树上，他盯着树下来回看了好几遍，也没发现有什么密道出口。突然，树下一块石头晃动起来，慢慢移开，齐惊雷从石头下的洞口露出头来。

贺飞羽连忙伏低身形，蹲在树杈上一动不动。齐惊雷向左右看了一看，便纵身一跃，跳上大树。贺飞羽此时正在他的右上方，见他跳了上来，猛然一掌击出。谁知齐惊雷却早有准备，抬头一看，却并不惊慌。只见齐惊雷左手一挥，一根黑黑的毒针从他左手中飞了出来。

贺飞羽大惊，然而他身在空中，无从借力，情急之下左脚一蹬树干，向右边飘了出去，堪堪避开了那根毒针。然而，贺飞羽本是一掌向下击出，此时又不得不借力跃开，此时人在空中，气息一乱，顿时稳不住身形，竟然头重脚轻，从半空中摔了下来。齐惊雷心中暗道侥幸，连忙飞身跳下大树，施展轻功，一刻也不敢停留，向后北边飞奔而去。

叶子明和萧不凡伏在屋顶，见齐惊雷跃上大树，暗自高兴，正要追上前去。突然见到贺飞羽从树上摔了下来，而齐惊雷又跃下大树，飞奔而逃。两人大惊，连忙奔到贺飞羽身边，只见号称“天下轻功第一高手”的贺飞羽摔得龇牙咧嘴。贺飞羽见叶子明和萧不凡赶到，登时老脸一红，忙说道：“老夫没事！赶紧追！”

叶子明急忙站起身来，却见齐惊雷不知从何处抢了一匹马，此时纵马狂奔，已经去的远了。

三人叹了一口气，也不去追赶，连忙返回院中。只见院里院外仍有十多个黑衣人在负隅顽抗。萧不凡站在屋顶，叫道：“齐惊雷已经跑了！尔等何不放下兵器，投入老夫麾下！”

众人皆知道萧不凡的厉害，若是再斗下去，自然难逃一死，况且齐惊雷如今弃他们而去，他们已是心灰意懒，一时间竟都停了手，抛下了兵器。

萧不凡叫道：“尔等可知道，齐惊风谋害了云教主！”

这十多个黑衣人虽然听过这般传闻，但此时听见萧不凡这般说，仍然心中大惊，面面相觑。

萧不凡又说道：“齐惊风这厮心狠手辣，教主遇害，他又去将老夫抓了起来，还好老夫命大，侥幸逃了出来！诸位既然放下了兵器，便投入老夫麾下吧！咱们一起杀了齐惊风，为云教主报仇！”

十多个黑衣人纷纷拱手叫道：“属下愿为萧长老效力！为云教主报仇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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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战虽然没能击杀齐惊雷，却总算是攻占了青泥冈，齐惊雷的六十多个手下伤亡过半，加上负伤的，还有三十多人活着，萧不凡便将这三十多人收归麾下。

虽然是一场偷袭，占了先机，云剑山和龙牙山的弟子却也伤亡近半，洛忆秋与贺飞羽只算是轻微小伤，郭青的左臂被刺中一剑，所幸并无大碍。冯正达的腿上也中了一刀，受伤颇重，已是难以行走。叶子明一掌击出，救了卓雨凌一命，左手也受了伤，所幸只是皮肉伤。卓雨凌来看时，洛忆秋早已将叶子明的左手包扎得严严实实了。

青泥冈一战之后，叶子明手下的云剑山弟子能战者不过十人，卓天龙手下的龙牙山弟子能战者也只有九人，而此时投入萧不凡麾下的这些人中，身上无伤的也只有十来个人。

叶子明、卓天龙、萧不凡、贺飞羽、许松冈、洛忆秋、郭青、卓雨凌等人便聚在一起商议起来。众人本打算乘胜追击，直奔晋南黑风山，一鼓作气，击败齐惊风。然而眼下只有三四十人，实在没有什么胜算。

卓天龙说道：“萧长老，我龙牙山在前面苍鹰岭还有五十多人，由卓某的三个师弟和两个徒弟带领，一直在那里对抗齐惊雷。只是人数虽然不少，高手却不多，如果他们也一同前往，是否能有胜算？”

萧不凡摇了摇头，说道：“也不太妥当。如此就算是八十多人……可是齐惊风那边尚有近百人之多！”

叶子明却突然说道：“诸位，叶某却有一计，只是……若是运气不好，说不定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！”

卓天龙忙说道：“叶掌门但说无妨！”

叶子明笑道：“齐惊雷此刻不过刚走了半个时辰，然而，青泥冈到齐惊风总坛所在的黑风山，还有三四天的行程。就算人不累，马也会累！咱们也不要这么多人全都去，只要咱们在座的诸位一起出手，其他弟子也不用去了。咱们若是每人两匹马，立时追上去，一路换马不换人，不怕追不到他！杀了齐惊雷以后，咱们便请沙少侠骑上快马前去报信，就说齐惊雷在青泥冈遇袭。到时候齐惊风势必要亲自出马，率领大队人马前来救援。咱们几人只要找一处山道狭窄的地方埋伏起来，以突然手段袭杀齐惊风。只要赶在其他人援手之前杀了齐惊风，到时候萧长老登高一呼，其他人自会投入萧长老麾下！”

众人一听，都觉得此计太过冒险。沙海光前去报信，齐惊风多半不会起疑，然而，眼下人手不多，围攻齐惊风之时，还要分出人手挡住他的手下。因此，要击杀齐惊风，却并没有十分的把握。

沙海光却对萧不凡说道：“师父！弟子万死不辞！”

萧不凡却皱起眉头，说道：“齐惊风身边定然也有高手，但是，咱们只有八人……”

卓天龙笑道：“萧长老！此计可行！萧长老忘了，卓某还有三个师弟和两个徒弟在前面苍鹰岭，虽然来不及一同去追齐惊雷，但一起对付齐惊风，倒是来得及！”

叶子明肃然说道：“卓掌门，若是决意如此行事，咱们便要立时追上去，别让齐惊雷跑了！卓掌门可立时派人传令，请贵师弟等人也每人两匹马，随后跟来！到时咱们十多人围攻齐惊风，并非没有把握！”

贺飞羽等人均点了点头。

萧不凡也说道：“既然如此，诸位若是愿意与萧某同去，萧某定当拼死斩杀齐惊风！”

卓天龙叫道：“大丈夫行事，一言而决！咱们这便去杀了齐惊风！”

卓天龙说罢，便唤来两名弟子，吩咐他们骑上快马，赶到苍鹰岭去传令。

叶子明、卓天龙、萧不凡、贺飞羽、许松冈、洛忆秋、郭青、卓雨凌便纷纷上马，朝着齐惊雷逃跑的方向，一路向北追了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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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追了半日，到了黄河渡口，还没见到齐惊雷的身影。众人心中都是暗暗着急，急忙渡过了河，又向前追去。又追了一个时辰，却见到前面似乎有人骑马前行。众人拍马追了上去，远远看见那人真是齐惊雷！

齐惊雷跑了大半天，正庆幸自己此番侥幸脱身。此时忽然听到背后一阵马蹄声响，回头一看，顿时冷汗直流，大叫一声，拍马逃窜。众人自然紧追不舍。

然而，齐惊雷所骑的这匹马已经跑了大半天，哪里还有力气？齐惊雷见追兵越来越近，心念一动，忙跳下马来，向山上奔去。

齐惊雷往山上逃去，众人便不得不派出人手上山追赶了。

卓天龙骂道：“这混蛋倒是机灵！”

贺飞羽叫道：“叶兄弟，我们两人去追！卓掌门，萧兄，你们众人绕过这个山头，在前面等着他！”

卓天龙和萧不凡答应了一声。贺飞羽和叶子明随即跳下马，施展轻功，向山上追了过去。

贺飞羽向来号称“天下轻功第一高手”，叶子明修习御风真诀已经一年有余，轻功自有过人之处。齐惊雷虽然武功高强，又如何能够逃脱。齐惊雷东奔西跑，东躲西藏，却还是刚刚翻过了山头便被贺飞羽追上了。

贺飞羽飘然而至，一剑刺出，齐惊雷只得回身招架。两人斗了数招，叶子明也随后赶了上来，齐惊雷心中暗暗叫苦。叶子明挥剑攻了上去，齐惊雷顿时连连遇险，难以抵挡。

齐惊雷突然抛下鬼头刀，叫道：“以多欺少，算什么英雄好汉！你们叫萧不凡过来！老子以后便效力于他，成不成？”

叶子明一愣，问道：“贺兄，你看这……”

贺飞羽笑道：“这自然最好！你看着他，我去喊萧兄过来！”

贺飞羽说罢，转头便向山下走去，叶子明又是一愣，没想到他说走便走。没想到，贺飞羽刚刚走出两步，却猛一回头，一剑向齐惊雷劈了过去，齐惊雷心中大骇，却猝不及防，被贺飞羽一剑从右肩到左边腰间，砍作两段。

叶子明大惊，颤声道：“贺兄，这……”

贺飞羽却沉声道：“叶兄弟，日后你若是行走江湖，切不可犹豫不决！叶兄弟你想，萧不凡与齐惊风正是你死我活，萧不凡又岂会饶了齐惊雷？更何况，萧不凡又岂会看不出来齐惊雷这缓兵之计！”

叶子明与贺飞羽见众人已经绕过了山头，到了前面山下，便下山去与众人会合。众人商议一番，便决意埋伏起来，一面等卓天龙的师弟和徒弟前来会合；一面留意路上有无南下的齐惊风的手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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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近傍晚，却见到本来驻守苍鹰岭的卓天龙的三个师弟和两个徒弟赶到了。此外，黄正光和宋克新将受伤的弟子送到龙牙山后，便连夜赶到苍鹰岭，听说卓天龙传令过来，便也跟着来了。

卓天龙便忙着跟众人引见三师弟孟高远、五师弟左鹏飞、六师弟柯向荣，还有四弟子卢正忠、五弟子姜正和。

从青泥冈出发时，还只有叶子明、卓天龙、萧不凡、贺飞羽、许松冈、洛忆秋、郭青、卓雨凌，这八个人。如今又来了七人，众人顿时士气大振。

众人商议一番，便决意在此歇息一晚，养足精神，明日继续赶路。等到了黑风山附近，便依计行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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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清晨，众人便早早起来赶路，叶子明与贺飞羽走在前面，防备着从齐惊风那里可能去往乌松岭和青泥冈的人。

到了下午，众人已经到了清风岭，距离黑风山已经不过半日行程。众人牵着马，沿着山坡缓缓前行，走到一处山道之中。叶子明突然叫道：“大家停下！”

众人心中一惊，以为叶子明发现了敌人的踪迹。不料叶子明又说道：“大家先停一下，叶某有事相商！”

叶子明到了卓天龙和萧不凡等人面前，说道：“卓掌门、萧兄、贺兄，诸位请看看前面这段山道！”

众人听他这般说，都向前一看。只见前面一段山道突然开阔起来，过了数丈，前面又狭窄起来，宛如一个巨大的手掌在这一截山道中留下一个掌印。

洛忆秋一看，却拍手笑道：“师兄好计策！”

叶子明笑道：“此计说来简单，只是出其不意，才有奇效！咱们说要伏击齐惊风，这里正是可遇不可求的好地方！咱们可依计行事，派沙少侠前往黑风山，就对齐惊风说，齐惊雷在青泥冈遇袭。等他带领大队人马前去救援，咱们就出其不意，等齐惊风经过此处，便堵住两头，瓮中捉鳖，一举击杀齐惊风！”

卓天龙大笑道：“叶掌门好计谋！”

许松冈也笑道：“这般好地势，若是错过了，岂不可惜！”

萧不凡也笑道：“叶兄弟智谋无双！萧某佩服！诸位，咱们这就请叶掌门发号施令如何？”

卓天龙也说道：“便请叶掌门安排吧！”

叶子明却连连摆手，说道：“这如何使得！”

贺飞羽却笑道：“叶兄弟，你先说说吧，若有不足之处，大家再商议便是！”

叶子明这才肃然说道：“也好！既然是同心协力，共同对敌，叶某就先说说吧！叶某是这样想的，一是要有劳沙少侠前去报信；二是咱们就在此处隐蔽下来，等着齐惊风；三是有劳贺兄跟沙少侠一同前往，贺兄到黑风山脚下暗暗埋伏下来，一旦齐惊风带人前来，便立时回报；四是我们所骑的这些马匹，都要勒口，远远栓在山脚下，若是有个万一，大事不成，咱们奔到山脚，骑马便走。诸位看看，这样安排，还有什么遗漏？”

卓天龙点头道：“叶掌门这般安排，并无不妥，咱们照依计行事便是！”

萧不凡、贺飞羽、许松冈等众人也连连点头。

洛忆秋却说道：“师兄，到时谁来围攻齐惊风，谁来挡住他的手下，可有安排？”

叶子明笑道：“这便是最要紧的一件事。这件事……先要问问萧兄，齐惊风的武功如今究竟如何？”

萧不凡说道：“此人武功高强，刀法精湛，略胜萧某一筹。”

卓天龙听他说齐惊风刀法精湛，便问道：“萧长老若与卓某联手，齐惊风能抵挡多少招？”

萧不凡说道：“三十招之内，你我杀不了他！”

众人一听，心中都是一惊。

许松冈又问道：“萧长老，若是叶掌门与两位联手对付齐惊风，又当如何？”

萧不凡想了想，说道：“齐惊风应该能抵挡二十招。”

洛忆秋却说道：“万一齐惊风有所隐藏，或者武功大进，又多了两成功力，又该如何安排才能在二十招之内将他斩杀？”

众人一听，都觉得洛忆秋果然思虑周全。

萧不凡皱眉道：“这倒不是没有可能……”

许松冈却说道：“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，然而围攻齐惊风这事，只有交给萧长老、卓掌门和叶掌门，其他人还要堵在两头，挡住齐惊风的属下。据沙少侠所说，齐惊风的总坛还有白虎堂长老和朱雀堂长老两个高手！不过，只要三位一鼓作气，杀了齐惊风，他的属下纵有上百人，群龙无首之际，也是不足为虑！”

卓天龙一咬牙，叫道：“就这么定了！老夫定要亲手斩了齐惊风！”

卓天龙的二弟子向正清前些日子便死于齐惊雷之手，卓天龙恨不得将齐惊风齐惊雷的家人弟子全部斩杀，此刻哪有半途退走的道理。

众人计议已定，便决意冒险依计行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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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亮之前，萧不凡便派沙海光骑马直奔黑风山，贺飞羽随后跟上。其他人便依照先前的安排各自准备。

叶子明、卓天龙和萧不凡埋伏在这段山道中段旁边的山石之后，龙牙山其他人守在山道北端附近，贺飞羽、许松冈、洛忆秋、郭青、宋克新，则守在山道南端附近。

众人埋伏在山道两旁等了许久，既不见贺飞羽回来，也不见齐惊风带人前来。宋克新忍不住低声叫道：“师伯！那姓齐的什么时候才能来？莫不是出了什么岔子？”

许松冈摇了摇头，说道：“不至于出什么岔子，齐惊风那里应当没听到什么风声。他一旦听说齐惊雷被困，岂有不救之理？此地正是必经之地，若是想绕开这清风岭，不知道要多走多少路。况且，他既然没有听到任何风声，又怎么会想到绕开这里？黑风山离这里也只有半天的路程，沙少侠是天没亮就出发的，想来到了午后，齐惊风便要经过此处。”

许松冈话音未落，只见前面人影一闪，众人一看，是贺飞羽到了。贺飞羽几个起落，却先来到许松冈旁边，低声说道：“许大侠，到那边说话！”

许松冈随即会意，与贺飞羽一起来到叶子明等人旁边。萧不凡也从山道对面过来了。

贺飞羽低声说道：“诸位！齐惊风带人来了！约莫半个时辰就到此处！只不过，他足足带了近两百人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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