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啸成歌 第七章 绝处逢生

薛长老在一旁看着，心中着急。方堂主身为武林前辈，出手对付一个小辈，本就是以大欺小了，即便是久攻不下，他也不能上前夹攻。要不然传了出去，他这张老脸往哪里放？

方堂主见迟迟不能拿下南宫文，也是心中焦躁。眼见两人已经斗了三十招，方堂主大喝一声，一剑疾刺南宫文的咽喉。南宫文本来刚刚退了一步，眼见这一招如此威猛，只好侧身闪避。不料这仓促间一侧身，右边终于露出了破绽。方堂主抓住时机，左掌电闪而出，南宫文猝不及防，方堂主这一掌便斩在南宫文后颈之上。南宫文登时晕了过去，摔倒在地。

薛长老笑道：“方堂主！大功一件！”

方堂主叹道：“这算什么大功，又不是抓到了叶子明！”

薛长老笑道：“宗主一向喜欢招揽人才，这小子又极有天分。虽说找不到叶子明，把这小子抓回去，宗主也必然重重有赏！”

方堂主大喜道：“薛长老所言极是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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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雪年回到了他们所住的小院，见到了郑松涛，便将遇见南宫文之事告诉了郑松涛。丁雪年本以为郑松涛会暴跳如雷，没想到郑松涛叹了一口气，竟说道：“他们几人说不定都是这么想的，毕竟他们朝夕相助，可是，《易筋经》这件事……雪年，你打探到什么消息了吗？”

丁雪年摇头道：“师父，我这几天没打探到什么消息，倒是遇到了不少高手，各门各派的都有，还看到了嵩山派的人。”

郑松涛说道：“这么多人都找不到他，看来他真是躲起来了。那个……冷峰葬在了哪里？为师要去看看他。”

丁雪年吃了一惊，忙说道：“就在后面山坡上，师父，您这就去吗？我来带路。”

郑松涛叹了口气，低着头说道：“你歇着吧，我一个人去就行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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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子明提着黑衣人的长剑，一路从山间小路行走。走了半日，望见山脚路边有一家客店。叶子明身上干粮所剩无几，见客店中没什么人，便决定去饱餐一顿。进了客店，发现除了掌柜便只有一个懒洋洋的伙计。叶子明大吃一顿，又买了些馒头带在身上，正要出门，却看见一群人闯了进来。

这群人进了店里，三五成群，各自占了一个桌子，便喊伙计上酒上肉。叶子明看到有个瘦高老者及同桌的几人皆配黑白双剑，蓦然想到，这瘦高老者便是灵湖派掌门柴天鹤！其他人叶子明却是认不出来。叶子明见无人注意到他，提了长剑便要出门。

不料叶子明还没走到门口，身后一个汉子叫道：“喂，那小子！站住！”

叶子明暗暗叫苦，却转身笑道：“兄台是在叫我？”

那汉子叫道：“便是叫你！你小子最近有没有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小子？就是……一个中等身材，手提一把长剑的小白脸，还有一个小和尚？”

叶子明心中郁闷，没想到自己的形象如此“平平无奇”，见这些人并未认出自己，便说道：“兄台这话说的……这人长相究竟如何，也没说清楚，中等身材的小白脸还有小和尚，我看前面这大道之上，每天都能看见十来个！”

那汉子听他这般说，一时便要发作，叫道：“你这小子……”

话刚出口，旁边一个高个子中年人说道：“三师弟，你这般找法，是找不到人的。”

那高个子中年人说完，便起身向旁边桌上一拱手，说道：“柴掌门，听说贵派正在寻找那两人的画像，不知这两日可有消息？”

柴天鹤摇了摇头，说道：“还没有消息，不过应该快了，听说那画像在洛阳城里人人争抢，大有洛阳纸贵之势，算算行程，他们应该快回来了。”

叶子明一听，大为惊诧，他万万没想到，这伙人为了找到自己，居然在抢购自己的画像。此时叶子明心中暗暗着急，想来若是画像到了，自己便再也无法脱身了。叶子明正要趁着这几人说话之时，悄然离开，没想到刚一转身，只看到外面奔进来两个人。这两个人进门见到柴天鹤，大喜道：“师父！徒弟终于找到你老人家了！那两人的画像拿到了！”

叶子明暗暗心惊，趁这几人说话之时，急忙溜了出去。

柴天鹤大喜过望，急忙将两幅画像抢在手里，其他人七手八脚移开桌子上的茶碗，众人都来围观，柴天鹤便将两幅画像在桌子上铺展开来，一眼看到叶子明的画像，心中又惊又喜，叫道：“原来如此！就是这小子！”

柴天鹤抬头一看，店堂之内已看不到叶子明，于是，大喝一声：“快追！”

柴天鹤话音未落，早已抓起双剑，足尖一点，便从众人头顶飞了出去。

众人一哄而出，追了上来，掌柜本来正忙着添茶倒水，此时却眼见这群人瞬间便走了个干干净净，一时间莫名其妙，垂头丧气。

叶子明只是早走了片刻，只是尚未走远，背后众人发力追赶。不过叶子明因修炼御风真诀之故，轻功已是颇为高明，一时间，众人居然渐渐落后，不过柴天鹤等三五人毕竟武功修为颇为高深，竟越追越近。

叶子明暗暗着急，心想真是贪吃误事，若是买了几个馒头就走，也不至于撞到这群人，就算没有馒头吃，山间的野味野果也足以果腹。叶子明心知这次已然无法走脱，干脆停了下来，轻轻一跃，站在路边一块大石之上，负手而立。

众人追到跟前，不知他在闹什么玄虚，你看看我，我看看你，慢慢围拢过来。

叶子明笑道：“在下知道众位英雄为何而来，不过说实话，《易筋经》并不在在下的身上。当日在下正被歹人追杀，巧遇那个偷经书的小和尚，便与他一起跳江逃命，不过后来他不辞而别，在下这些天也没有见过他。”

柴天鹤冷笑道：“既然如此，阁下如何在数十日内武功大进，一举击杀金山六怪？”

叶子明苦笑：“在下为了自保，只是刺伤了其中一人。击杀金山六怪的另有其人，当日之事，亲眼目睹的不止一人。没想到以讹传讹，变成我一个人的壮举了。”

柴天鹤冷声道：“不论如何，阁下今日别想一走了之。”

“三言两语便想糊弄我们吗！”

“就是！当我们是三岁孩童吗！”

众人纷纷叫道。

叶子明笑道：“既然众位英雄不信，在下也无可奈何。反正在下今日也走不掉了，在下便帮助各位英雄去找那小和尚，如何？不过今日各位门派众多，在下实在不知应当与哪个门派合作才是……”

众人听到此处，面面相觑，互相的眼神中也不免多了几分猜疑。

柴天鹤却冷笑道：“原来如此！阁下要挑拨离间，却是休想。”

叶子明又道：“莫非贵派要独占《易筋经》？”

一个长髯老者森然道：“自然是能者得之！”

柴天鹤怒道：“项老怪！你当真能胜得了老夫！”

这长髯老者便是江湖人称“青石老怪”的青石山掌门项高阳。青石山与灵湖派皆是名门大派，在场的楚江帮、无极帮和吕梁剑侠童寒雨自是不如。此时见到两派冲突，其他人自是心里乐开了花，巴不得两派同归于尽，他们也好浑水摸鱼。

项高阳冷笑道：“柴掌门，能者居之，最为公平。我们两派各出三人，三战两胜，胜者自然带走这小子。”

柴天鹤大怒，想不到项高阳平时颇为恭顺，今日居然公然挑战，但转念一想，此次灵湖派兵分三路，而自己手下却并无强将，三战两胜，并无把握，便叫道：“何须如此麻烦！你我二人一战分高下便是！”

项高阳心中暗喜，他一向武功略逊于柴天鹤，但数月之前练成幽冥刀法，自恃如今定能力克柴天鹤，此前提出三战两胜，只不过是示弱之举，此时柴天鹤亲口说出一战定输赢，那是再好不过。于是，项高阳装出几份踌躇的模样，迟迟不开口。

柴天鹤颇不耐烦，拔出双剑，叫道：“男子汉大丈夫，婆婆妈妈作甚！”

项高阳叹了口气，说道：“也罢，项某今日陪柴掌门一战便是！”

项高阳又回头对几个徒弟说道：“你们几人去看住那小子，别让他又溜了！”

柴天鹤的弟子早已围在叶子明旁边，此时项高阳的手下也围了上来。

项高阳说罢，拔刀出鞘，横在当胸。柴天鹤一见此人还未动手便取守势，不由得心中多了三分轻视，便身形一动，向项高阳攻去。

柴天鹤双剑舞动，使出本门阴阳剑法，攻势极快。项高阳守御颇有章法，刀光闪动，将全身上下守护的密不透风。两人皆是一派掌门，内力深厚，武功精妙，叶子明极少见到如此精彩的打斗，当下目不转睛，生怕一眨眼错过了两人的精彩招式。

转眼间柴天鹤已攻了数十招，项高阳只是以本门青石刀法来防守，并未有一招反击。灵湖派弟子眼见掌门大占优势，不禁得意洋洋。柴天鹤却知道，若是项高阳如此防守下去，自己想要取胜也并非易事。柴天鹤叫道：“项老怪你不会就这点本事吧！”

项高阳一声长啸，刀法一变，迎头砍了过来。柴天鹤一声冷笑，轻轻避过，手中双剑攻势更猛。项高阳如此大刀阔斧攻了几招，却对柴天鹤全无威胁。柴天鹤哈哈大笑，叫道：“项老怪！受死吧！”

柴天鹤手中双剑疾刺，如暴风骤雨一般攻了过去，项高阳连连后退，灵湖派弟子兴奋异常，大呼小叫，仿佛掌门已将项高阳斩于剑下。

不料正在此时，项高阳刀法突然一变，使出幽冥刀法，向前扑了过去，招数诡异无比，狠辣异常，柴天鹤防守不及，手忙脚乱。数招之后，项高阳手上内力涌出，柴天鹤双剑脱手，远远飞了出去。项高阳又是一刀斩出，柴天鹤一声惨叫，左臂也远远飞了出去。灵湖派几名弟子呆立当场，一时间难以置信。

项高阳威风赫赫，持刀大笑道：“柴掌门，这小子归我了吧！”

柴天鹤脸色惨白，叹了一口气，说道：“原来如此！”

柴天鹤说完，便转身离去，几名弟子也不敢说话，老老实实跟在后面离开了。

项高阳志得意满，向楚江帮众人、无极帮众人和童寒雨笑道：“诸位，这小子归我青石山了，谁赞成？谁反对？”

童寒雨突然说道，“且慢！今日项掌门在此，本无在下说话的份，只是江湖规矩，见者有份，楚江帮钟长老和无极帮雷帮主，还有区区在下，盼项掌门能依照江湖规矩行事！”

童寒雨此人剑法出众，足智多谋，行事亦正亦邪，江湖人称“吕梁剑侠”，实在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。

项高阳沉声道：“原来是童大侠！久闻童大侠武功高超，智计无双，今日便要来赐教吗！”

童寒雨说道：“童某自知不是项掌门的对手，不过，万事抬不过一个理字，倘若项掌门不依规矩，楚江帮，无极帮，还有在下，也只好耍一次无赖了，我等要是一拥而上，恐怕项掌门未必便能全身而退！”

童寒雨说罢，拔出长剑，上前一步。

无极帮帮主雷震天叫道：“项掌门还是依江湖规矩办事吧！”

楚江帮长老钟无涯也叫道：“童大侠所言极是！”

童寒雨早已算定，若是单打独斗，楚江帮和无极帮自是不会出头，但是，若是一拥而上，项高阳不会冒险同时与三方人众翻脸。

项高阳脸色阴沉，暗自盘算，己方四人实力不差，但是，眼前这些人若是一起出手，事情可就不好办了。他暗想，眼下只好暂时隐忍，待有机会，便将这些虾兵蟹将各个击破。

想到此处，项高阳便笑道：“既是见者有份，大伙儿便一同行事吧。”

叶子明知道自己远非项高阳的对手，只要此人在，脱身是没有指望了，只好听天由命。

不料项高阳话音未落，附近树林中传来一阵大笑，显然此人内力深厚，几声大笑之下，众人脑海中已被震得嗡嗡作响。笑声未落，五六个黑衣黑袍的人施展轻功，早到眼前。为首一名老者一身黑袍，腰间缠着一根金黄色的丝带，身材高大，脸上一道刀疤从左边眉骨延伸至右边脸颊，望之可怖。一个黑瘦汉子指着叶子明叫道：“齐长老，就是这小子！”

叶子明赫然发现，原来这黑瘦汉子便是曾经追杀如海和自己的廖大山，那么他口中的齐长老，莫非就是齐惊风？！

项高阳早已认出，这便是十几年前交过手的齐惊风！

齐惊风笑道：“项掌门，十几年不见，别来无恙！”

项高阳对齐惊风颇为忌惮，只好说道：“尊驾既然到了，我等认栽便是。”

项高阳说完，便一挥手，向徒弟们说道：“这就走吧！”

项高阳在十几年之前，与本门两名长老一起围攻齐惊风，结果以三敌一，却只能自保，还险些被齐惊风斩杀。时隔十几年，再次相见，项高阳心中明白，自己仍旧不是齐惊风的对手，于是干脆退走。齐惊风见他转身便走，却也颇为意外，但转念一想，今日只要带走叶子明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，便任由他去了。

童寒雨见项高阳武功精进，力压柴天鹤，而见到此人，却不敢争锋，童寒雨虽然不认识齐惊风，但也由此知道此人必定是个厉害角色，于是，也一言不发，打算退走。

不料此时无极帮帮主雷震天却叫道：“项掌门！这到嘴的肥肉哪有吐出来的道理！”

叶子明暗想此人恐怕要糟糕。果然，雷震天话音刚落，齐惊风身影晃动，犹如鬼魅，瞬间到了雷震天面前，右掌击出。雷震天惊恐莫名，反应却也极快，电光石火之间，右掌击出左掌横在胸前，双足一点，身形向后飘去。众人见了暗暗佩服，当此之时，谁也想不出比雷震天更好的应对之法。只是齐惊风却比他更快，右掌变掌为爪，拿住雷震天的右手手腕，内力到处，咔嚓一响，雷震天一声闷哼，手腕已被震断。齐惊风一击得手，却向后一跃，退到了原先站立的地方。这一进一击一退不过转瞬之间，却在一招之下轻易将雷震天这无极帮堂堂一帮之主的手腕震断，众人这才知道，项高阳为何一见此人便要退走。

雷震天脸色惨白，一句话也不敢多说，转身便走。众人转瞬间也走得干干净净。

齐惊风也任由他们去了，随即问道：“你便是叶子明吧？跟你一起逃走的那个小和尚去哪里了？”

叶子明叫道：“说起这个小和尚，真是枉为出家人！老子好心救了他一命，没想到他连个招呼也不打就走了！”

齐惊风颇感意外，又问道：“果真如此？他是在哪里离开的？”

叶子明苦笑道：“尊驾是武林高人，在下怎敢出言欺骗？当日我与那小和尚从河中爬出来后，便遭遇追杀，我二人且战且退，到了一处岔路极多的山洞躲了起来，所幸那些人也没能找到我们。不料第二天一大早，老子一觉醒来，这小和尚便没影了！早知道他身上带着《易筋经》这等宝贝，老子可不能让他这么跑了！不过，在下听说他随后几天还在那里出没，恐怕那东西他当日遗落在山洞中了，不知后来他找到没有。在下听说这消息之后，也在那里找了几日，只是那里岔路颇多，找起来实在不易，险些连出来的路都找不到。”

齐惊风眼睛一亮，随即又问道：“中原之地，多是土山，哪里来的这种山洞？”

叶子明道：“此事千真万确，那山洞的位置颇为隐秘，附近乱石林立，若非如此，我们也不会因此躲开那些人的追杀。不过，那里岔路甚多，尊驾若是想去找，恐怕不容易！”

齐惊风沉默不语，似乎在盘算什么，突然，身形一晃，向叶子明一掌击出，叶子明大骇之下，双掌齐出，向后一跃，齐惊风右掌却在叶子明左掌轻轻一按，随即便退了一步。

齐惊风笑道：“你这小子果然没练过《易筋经》，要不然内力不会如此差劲。看来《易筋经》不在你身上，老夫就姑且信你一回吧。你在前方带路，这便去那处山洞吧！”

齐惊风显然是试探之后，才对叶子明所说又信了七八分。叶子明脸上苦笑不已，心里却暗自高兴，他暗想，到了那处乱石和山洞，总该会有脱身的机会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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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子明带着齐惊风等人向那山洞方向走去，路上也遇到了几伙人，均被齐惊风三招两式便打发了。叶子明心知自己武功和他们差得太远，没有十足把握，也不敢轻易逃走。

没过多久，众人便到了那座山的山脚之下。叶子明心中苦笑，没想到转悠了一圈，又回到这里来了。众人到了山道之中，正在行走间，突然前面跳出几个人来。叶子明一看，赫然便是项高阳、童寒雨和楚江帮长老钟无涯等人，无极帮那几人并未出现。

齐惊风颇为意外，冷声道：“尔等居然还敢现身，不要命了吗？！”

童寒雨笑道：“我等自然不是齐长老的对手，不过今日既然有少林高僧在此，那么，谁胜谁负，可就难说了。”

童寒雨话音未落，几名僧人从山道一侧一跃而出，堵住了齐惊风等人的退路。叶子明一看，如海也在其中。原来项高阳等人退走之后，却并不甘心，童寒雨便提议大家去将消息告知少林派，多少也能换些东西。众人巧遇行光等人后，便将这个消息卖了个大价钱。行光允诺，若是众人出手相助，救下叶子明，则每派皆可在少林七十二绝技中任选一种。众人无不兴高采烈，这便带着行光找上了齐惊风等人。

只见如海向为首的那名老僧说道：“师父，那便是叶施主。”

齐惊风笑道：“行光大师，多年不见，风采更胜往昔。”

那老僧便是少林寺罗汉堂首座行光大师！

行光冷声道：“齐施主果然好手段，先是调虎离山，又是浑水摸鱼，兵法之道，更胜于十年之前。”

齐惊风摇头叹道：“还是功亏一篑！若非如此，你我今日怎会相见。”

行光怒道：“新仇旧恨，今日一起了结吧！”

行光说罢，向齐惊风扑了过来，其他人也一起上前，与魔教人众斗在一起。叶子明也趁机拔剑与如海并肩作战。

行光一方人多势众，除行光与齐惊风一对一厮杀之外，皆是以二人或三人对付对方一人。不过，齐惊风手下虽然只有五人，其中却有两名香主，武功颇为高深。过不多时，行光与齐惊风依然斗的难分难解。项高阳、童寒雨和楚江帮长老钟无涯等人却已颇感吃力，恐怕这些人心中已在暗暗叫苦，早知道这些家伙如此难缠，何必要来自讨苦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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